容怀阴叹了一口气,抚掌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去。容适冷笑一声,走了。

        两人打斗的房间在城主府的西南侧,动静并没有传出。

        沈晏清警惕地靠在白衡的身上,婢仆往来送上吃食,他们一口没动,不过食物香气扑鼻,他有点嘴巴馋,在心中设想容怀阴在饭菜里下毒的概率有多大。

        白衡坐在他边上,两人依偎得很近。沈晏清侧目过去,想偷看白衡在做什么,偏偏白衡正在看他,他们一言不发地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转过脸去。

        沈晏清心想,他干嘛老是看着我,看不够吗。倘若白衡看他的时间,比他看白衡的时间更长,就显得他亏一些,这样想着,沈晏清不愿意自己吃这个哑巴亏,他转回去非要在白衡的脸上看回来。

        他刚转回去,哪知道白衡也正转回来,又一对视,两个人同时噗嗤笑了。

        “你打倒那个什么族长用的是哪一招,怎么我没看过?”沈晏清说,“是金光万道,还是乌霞压山?”这两招都是昆仑剑宗素心剑法里的杀着,船上无聊时,白衡和他比划过两下,因此沈晏清瞧过一个大概,但却也不太了解。

        白衡说:“不是。”

        沈晏清说:“怎么不是了。”他伸手要和白衡比划,“我分明看见他这样先出掌要来打你肩头,然后你也不躲,一剑从上劈下,转削他的手,他不得不回掌防护,你抬脚就把他踹出去。”他说自己没看清,实际上哪里没有看清,分明历历在目,“你这招是从哪里劈出来的?”

        白衡素来不爱说话,他微笑,两人中间是一张红木小桌,他伸手过去,想要和沈晏清在桌上以指法代剑法重演当日的情景。

        沈晏清瞅了两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试探着将自己的手盖上去。

        这显然是不对的,因为他听见白衡短促的笑了一声:“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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