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憋在白衡的心里好久,他心知肚明,沈晏清应该很好奇过往的事情才对,可沈晏清自失忆起只问过他两个有关过去的问题,这使得他无数尖酸、刻薄的幻想都没了实现的余地。

        白衡说:“你还有一个可以问我的问题,为什么不问?”

        沈晏清想了想:“因为那很要紧,我要留着它到你绝不会说谎的时候,听你告诉我那个最重要的回答。”

        白衡凝视着沈晏清的眉目,黑暗与白日对他来说并无区别,一切清晰可闻地映在他的眼睛里,他看沈晏清微烫通红的脸,看着他忽闪明亮的眼睛,一点洁白晶莹的牙齿压在柔软的下唇上。

        恍然间,他回到那年川流不息的大街,一匹当街疯跑的马车在他面前疾驰而过,他一把抓住了疯马的缰绳——

        中川殿,人声鼎沸之中,仙雾缭绕,远处一道模模糊糊却让他不敢久看的身影——

        白衡回到了那个盛夏炽热的午后,满堂风声里,沈晏清躺在长椅上小憩,流转的光阴变作阳光在他的身上如流水般的偏移。

        白衡说:“我现在就不会说谎,你问吧。”

        沈晏清笑了,他将这件事揭过:“我失忆了,怎么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撒谎?这个问题我现在可不能问。”

        “倘若我非要你问呢?”白衡说。

        沈晏清道:“那就告诉我,那一百零八枚的无极钉到底疼不疼吧。”

        白衡说:“疼,好疼。”第一声念得重,第二声却念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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