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回头,撑在被子上的双手青筋凸起,他的手在抖,却又抖得没有那么厉害,叫人分不清他是激动,还是害怕。
橙黄的月光从西窗照进来,他静静地看白衡的脸,想从这张似乎有些陌生的脸上找到李煦的痕迹。
白衡脸上的疤因为死而复生淡了许多,他照过镜子,察觉到沈晏清看向他的眼神。
白衡移开脸,嘴里却不客气的冷笑:“你不奇怪?认得出我是谁?”
“不奇怪。”沈晏清低低地笑起来。
这是他求来的,怎么会奇怪。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白衡,你给我喝了什么?”那是药的味道,有点苦,可回味上来好像有带点甜,沈晏清知道白衡还在里面放了两颗糖。
听见沈晏清喊他的名字,白衡的心突地一跳,恨声道:“还能有什么,穿肠毒药,毒死你这个毫无人性、罪该万死的黑心肝毒夫。”
白衡一桩一桩地细数沈晏清的罪状。
沈晏清面带微笑的听着,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因为这抹淡淡的笑意而有了些许血色:“不错,你替我记得真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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