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说:“花的颜色太深了,显得成色郁郁,想来是原本这下面还有一幅画。”
明鸿说:“嗯。”隔了片刻,他问:“想看看被他覆盖掉的画,原本是什么模样的吗?”
沈晏清深知明鸿知晓装神弄鬼的真谛,一时半会有些犹豫,最后笑道:“如何看?”
明鸿将手一挥,那画上重重叠叠的繁花竟如犹生在世般,奇异地片片凋谢掉落,那如烈火燃烧的红色也渐渐似潮水般退去。
最后——
浮现画上的竟然是一个人。
暗红的颜料似乎成色极其差,时隔多年正泛着暗淡的灰。
一朵朵荷花凋零掉落,而用这红色涂做的画中人醉坐池中,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沾着水。眼睛半睁,两颊轻晕着泛红,是最撩人艳丽的模样。就像他是吸取生命的精怪,在吸纳了满池荷花的生命后,作为最美丽的花盛开了。
沈晏清看着画中人,他像是照镜子般与画中的自己对视。
明鸿一眼望去,见到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尤其是连那鼻侧的小痣,也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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