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哭了一会儿才止住了泪,抬起头,他抓着凌霄的衣袖给自己擦眼泪。

        凌霄问:“我又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沈晏清说:“我很高兴。”

        沈晏清一直以来,有两个难以放下的人。

        一个是李煦。

        重生后,他曾在天下谈流传的报刊玉简上,见到过从前凡人王朝余孽留下的信息的。他当时已经修成了人形,于是凭着从前依稀的记忆,勉强的拼出一条有关李煦的密文。

        当时的欣喜若狂,沈晏清如今记起来还是偶尔会心跳如擂。就像他的现在。

        炼气修为的沈晏清很想去找李煦,可东海离天清门太远,他抓着这份玉简在客栈的床上翻滚,想了很久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想过很多次,李煦有想办法来找过他吗,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自己就这样明晃晃地等着他,李煦为什么不来见他?

        治心郁的药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喝上去寡淡无味,药渣子用再细的纱布都滤不干净。

        大明寺的主持劝过他一回,说得不到的东西该放弃,二十岁出头的沈晏清没听进去,下山的轿辇一摇一晃让他的思绪总来回地在“李煦”二字上打转,是永远走不出去的死循环。

        现在重活过一回的沈晏清,是真的在很认真的思考,自己要不要将李煦彻底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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