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这才意识到,原来自他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下过山,可是、可是,他赶忙继续问:“我在四灵楼看到了一个头发潦草凌乱的疯子,所是被凌霄真人镇压的,要找他复仇,这又是谁?”
宝珠迟疑的说:“哪有疯子,我们真人出手只对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也就从来不留活口。镇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只有千刀万剐的死法,没有安逸享乐的镇压。”
宝珠道:“要不是你看错了,就是这疯子就是杀了四灵楼的魔修。这些魔修心魔丛生,本不该待在问心峰的。”
被宝珠和昆仑剑宗的几个外门弟子这样坚定的说,本就有些软弱摇摆的沈晏清也开始怀疑那个疯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正这样想着,沈晏清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胸口垫着一张纸。
这是他杀了那疯子的魂体后,疯子的嗔念所化。
不是心魔的幻想,真的、绝对是真的。
正在谋划着找个借口避开这些人,偷偷瞧一眼纸上到底是什么。宝珠又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太墟天宫的人将你送来时,说你是个……玉傀?”
几个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沈晏清:“玉傀是什么?所有的玉傀都像你一样长得好看吗?”
太墟天宫的玉傀,沈晏清几乎是第一瞬间想到了生辰宴礼上,太墟天宫的人拉进来的那辆马车,以及蜷缩在马车里的那个人。
原来,昆仑剑宗的人把他的身份认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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