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还是趴在桌上,抄了一夜的书却不见了。

        沈晏清想着该去学堂了,不然可能又要挨骂。

        他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几个太监抬着步辇,他坐在步辇上,靠着软枕。

        外面的路上扫出一条小道,步辇抬过昨天沈晏清踹过一脚的雪堆,他突然的想起那件被他随手丢掉的狐裘。

        沈晏清想问被雪掩盖过的地方有没有一件衣服,可他不想直接的问,便问跟着他的一个小太监:“那堆雪下有什么?”

        因为他的发话,步辇停了下来,两个小太监推开雪,底下什么也没有。

        沈晏清说:“算了。”

        看上去如此名贵的狐裘,被什么人捡走,也说不定。

        步辇继续抬着往学堂的方向走,到了学堂,一个偌大的书房仅放着两张相对的桌子,沈晏清坐下,可对面的李煦却没来。

        沈晏清觉得有些奇怪,趁太傅还未来,他问侍立在一旁的小太监:“李煦呢?”

        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说:“您还不知道吗?天清门的道长算过天地之法,循着灵脉一路找来我们皇宫,说李煦的根骨惊奇,是修行的天纵奇才,是这方天地要他修行。昨晚上天不亮,他收拾了东西就跟着这位道长去了天清门。”

        一直低着头说话的小太监没有看到沈晏清变得青白的难看脸色:“你再说一遍?你说李煦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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