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记得自己见到过江棠,这样的异常本该在见到的第一面时就发觉,但谢璟却并不觉得离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兴许就是隔着辽远天地外另一位尊者的手笔呢。

        尹澜看到这只半透明的甲虫腾空而起,脱离死亡宿主的脑袋后,它像只被强行褪下海螺壳的寄居蟹,几只触爪无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困住它的束缚。

        它的腹部上有一个黯淡的日月图腾。

        谢璟已经心中有数,他见过这个图腾。

        第一次见到是在凌霄真人的房内,在那幅他唯一见过的沈晏清的画像上,落款的便是这个日月图腾。

        这样看来那日百花宴,沈晏清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儿才狼狈到了极点的躲在花坛里的。

        食髓虫一生仅能寄生一位宿主,脱离了脑浆和血液后,就会很快死去。不过几息,它便悄悄没了生息。

        控制着江棠的是食髓虫,而驱使着食髓虫的又是什么呢?

        意识到这点的尹澜正是胆战心惊、汗毛竖直之际,一道恐怖到难以言表的怨气与妒念自江棠破碎的肉|体上升腾而起。符文般的锁链层层自地面穿梭而起,封锁住冤魂的四面八方,叫它无可在逃。真正的江棠早已死去多时,控制驱使食髓虫的是一道怨念的集合体。

        尹澜抬着头,看了一眼还在挣扎嘶吼的妒念,忍不住道:“尊者,这妖物要现在灭杀了吗?”

        “不,那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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