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和的眼框仍是红的,却褪去了方才那种轻盈感,他的五官难以抑制地抽动扭曲起来,他的喉结难以抑制地滚动,哪里都有一种有如孩童般的无助:“我只是习惯了,只是…….习惯了。”

        “抱歉,公务在身。”楚淞君低声道。

        谢静和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淞君离开,阴影落在他如同雕塑般的五官之中,僵硬而恐怖。

        半晌。

        大理寺中人噤若寒蝉,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试图请谢静和进门。

        又有人上前打开了马车的窗帘,从里面看见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谢尚书。

        被大理寺的人从车上扛下来,取出口中堵的布,谢尚书笑嘻嘻道:“看吧,看吧,我已经说过了,你是错的,他不会理你的。”

        谢尚书多年前被楚秉天这个伪君子抓住痛脚,被威胁,被杀鸡儆猴。

        多年后的今天,被自己突然发疯的孩子再次抓住了痛脚,偏生这次是自家人,一抓一个痛处,全身上下都逃不过。

        谢尚书气过怒过,却还是自持家训没有动手,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自己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被诬陷的谢尚书简直气得冒火,对自己没有动手打人深感遗憾。

        眼见着这逆子没有成功,他高兴快活得不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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