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落脚在一个偏远的小镇。
她开了一间刺绣铺,我则靠着替人画符、刻骨维生。
白天替人收惊,晚上在背後压灯。
日子安静如水,b起我们曾历经的炼狱,这里简直是天堂。
我们这样过了三年。
直到他出现。
——
那年冬天,雪b往年早了一个月落下。
他看起来顶多十岁,穿着打补的棉衣,手脚冰冷,眼神却跟我初入余烬时一模一样——饥饿,带刺,没人可信。
他自称「小山」。
我问他怎麽找到这里的,他只是说:「我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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