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坐立不安,双手双脚都并得极紧,整个人呈防备的姿势。

        宋听檐慢条斯理看了她许久,薄唇轻启,问得直白,“我已是太子,你还要帮他?”

        夭枝看着前面马车帘子晃动,带着忽明忽暗的光线,她垂下眼没有对上他的视线,“簿辞,你杀谁都不能杀他。”

        她照着命薄所言,自然不虚,她低声道,像是让自己的理由不这么单薄,“……且他总归唤我一声老师。”

        宋听檐闻言沉默半晌,忽然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有嘲讽,“我早该明白的,你没有像教导他一样教导过我,自然是你们亲厚些,即便我如今已是太子,他已经被废,你也依旧愿意帮这个得意门生重新谋划,争那个位子……”

        夭枝当即开口,“我只是要保住他的性命,旁的事我不会管。”

        “保他?”宋听檐慢声直道,“你不知道他如今这般境地,只有坐上皇帝才能保住性命吗?”

        夭枝呼吸一滞,宋衷君确实要做皇帝,她护着他性命,也是为了顺应命簿,让老者帮他上皇位。

        他这般觉得也没有错,自古师者都是偏帮自己最得意的门生。

        她只觉难言,若不是畏惧天罚,她只怕就要说出真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