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外站得久了,身上雨意露重,这般雨夜应是极寒凉的,他却在屋外站了这么久……
她知道君子重礼节,宋听檐自然也是如此,他恐怕是因为府医要来,叫人看见他们夜深共处一室,难免有损她名声,便站在屋外等着。
夭枝靠着门,眼睫轻颤,并没有将自己早就醒了的事情说出,“你不是说不来了?”
宋听檐闻言言辞轻浅,话里有话揶揄道,“怎么,白日你要待客不许我来,夜里也不许我来了?”
夭枝听在耳里直觉这话颇为不像话,听着竟让人耳根发烫,这夜里什么的,着实是有那么些背着人的感觉。
夭枝听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这可是颠倒黑白了,“我何时不许你来了?”
她才说完,他走近一步,温声问,“那便是许了?”
夭枝心口瞬间慌乱,她当即别开视线,果断开口,“如今这般情形,你又在风口浪尖,陛下恐会看着你,你早些回去罢,我这已然好多了。”
这逐客令已然下得极为明白,宋听檐自然也听得懂。
他闻言眼中笑意也淡了几许,默然无声,不再开口。
外头的雨丝渐渐变大,雨珠垂落,屋檐而下形成道道水帘,雨声渐大。
天光微亮,夭枝见他面上没了笑意,似有些失望,自然是不欢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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