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便又收回视线,不再细想,毕竟酆惕应当不在乎仕途,“闲职便闲职罢,他应当对仕途并不在意。”
宋听檐闻言平和开口,“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又怎不希望得重用?”
诚然,为官怎会不想往上走,正如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没有目标,又如何下得力气做事,凡人做官谁不想迁升?
只是她该如何解释,他们是神仙,在凡间做官做得再高,于他们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他们只是凡间的过客,并不是生在这处。
夭枝一时默然,她忽然想到酆惕在凡间必然也是有命簿的,他既能避开姻缘一事,那必然是在其他事上多有坎坷,说不准就是在这仕途之上有阻碍,不知自己这般会不会扰乱到他。
倘若过多接触,皇帝生疑一怒之下砍他的头,他不就历不完劫了?
夭枝若有所思。
宋听檐慢声开口,却是实话,“我们二人刚从狱中出来,父皇对我,对你,都未曾明确表态,处境并不好,若太亲近,自会连累于他。”
夭枝听来只觉分外有道理,皇帝如今必然是疑神疑鬼,他们还是少做少错。
“如此也对,我这就告诉他,回来先不要寻我,等情况明了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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