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将微凉的净帕拧干后叠成方巾,上前盖到他的额间,开口劝慰,“殿下好好休息,等病好了便可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她自是做不了温柔轻声哄的做派,声音里自然也带不了一丝暖意,最多也就是一句平淡的嘱咐,叫人感觉不近不远。

        夜色渐淡,天边也慢慢亮起来。

        宋听檐透过窗半掩的缝隙看向外面,“我应当是出不去了。”

        夭枝沉默下来,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结果。

        她本以为来凡间办差不过是看戏,就像她往日修行时,在村口看到的戏台。

        那村里极为荒僻,但每年都会筹钱搭个戏台,请戏班子来唱唱戏热闹热闹。

        戏终究是戏,成不了真的,自然也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可如今却不同于看戏了。

        烛火轻摇,窗外夜深风大,吹得外头树叶呼呼直响,影子落在纸窗上摇晃,屋里竟有了暖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