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家江山能人辈出,老朽确实短视了,殿下能有此德此行,这雨下或不下,殿下这般年轻人都不怕,老朽半截入土又岂能怕之,此行自无需推责于殿下,我等家中老小愿为百姓尽绵薄之力。”
这一番话显然是松了口,同意举家而走。
季尧安长松了一口气,额间直冒虚汗,这块顽石总算是说动了。
若不是有殿下在,只怕这城中人是迁不走半点了。
宋听檐有礼有节笑回,“老先生宽善,晚生替城中百姓谢过老先生。”
话音刚落,外头便有人声匆匆忙忙而来,“殿下!”
众人回头,常坻从外头跑来,语气又惊又骇,“殿下,真的下雨了!”
他说话间,堂中人皆才感觉到周遭空气颇为湿润。
宋听檐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惊讶,他疾步走到祠堂外,伸手而出,果然感觉到了细细雨丝。
烈阳当头竟飘起了丝丝密密的雨丝,不消多时便将青石板地,屋檐青瓦晕染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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