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拯救世人,神杀死自己,神永恒在于,神永远反对自己。”白鸽飞到了章驰的肩膀上。它的声音极地,带着蛊惑,带着无端的熟悉。

        “没有生,就没有死,站在彼岸,就站在此岸,神,你——”

        戛然而止。

        章驰开枪崩掉了白鸽的脑袋。

        鲜红的血溅到她的手背上,她轻轻擦掉,那些吵杂的声音终于在耳边清净,这不过是蛊惑,梦,手段,谎言——如果她还会被这种东西所迷惑,那么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章驰轻蔑地再朝白鸽开了一枪。

        尘埃落定。

        壁画上的脸还没有消失,不过那不重要——一定是某种鲜为人知的诡计。

        章驰转身往教堂的走去,就在这时,背后又响起来一道难听的声音——

        “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残忍。”

        章驰猝然回过头,被子弹崩开的鸽子尸体断裂成血肉模糊的肉段,它的头只剩下了一只完整的眼睛,它睁着那只带着血丝的眼睛,细软的绒羽随着它的说话声持续不断地颤动。

        “我看见过你所有的挣扎,你想要的,你害怕的,你喜欢的,你恐惧的,你曾经追求过的是错误,现在执着的仍然是错误,神,你注定走上跟从前一样的路,从来没有过例外,自由的终点是什么,你没有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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