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过的谎太多了,”纪湛朝章驰走近,审视的目光重现,从她的眉头挪开,盯住她的发丝,“我已经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章驰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好像他在看她的头发,但头发有什么好看的呢?也许他只是在看墙,一览无余的空白。

        如果纪湛真的想要从她的嘴里套话,他大可不必将文件扔在自己面前。

        她不会知道纪湛跟赛乐到底聊了什么,不会知道什么是必须要坦白的,什么是可以隐瞒的。

        纪湛只需要说“我知道你在和赛乐往来”,她就必须要拿出最坏的打算,最能够全身而退的坦白。

        一个诡异的猜想就这样跳上心头。

        纪湛故意想听她狡辩。

        他不是想要找出来叛徒,想要揪出过去生活中藏着的暗刺,认清楚她这个人假面下的诸多劣迹。

        他想要的是挑破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水泡,然后等待疤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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