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水的碗边沿破了好几个口子,但是清洗得还算干净,内里盛装的水清澈见底。

        容瑟抬起眼,看了眼递水的老妇人,眼睫轻柔地扇了一下,骨节分明的瓷白手指从袖中伸出,端着水饮下。

        他消瘦得厉害,手腕腕骨突出,手背上面的青筋分明,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多谢。”清水冲走嘴里的鲜血,容瑟清冽的嗓音透着些嘶哑。

        李婆婆望着他的侧颜,又是一阵失神,拘谨局促地连连摆手,端上两个冒着热气的馒头:“小人靠捡一些干柴,到镇上换银钱为生,实在不值几个钱,没什么能招待公子的,公子莫要见怪。”

        她正是去深山捡柴途中遇到的容瑟,见他还有气息,便用柴棍绑成块板,拖着他回了家。

        不等容瑟说话,李婆婆忙拉着大头离开,唯恐污了青年的眼。

        容瑟垂眸坐在塌边,好半晌,他拿起一个热馒头,咬了一口。

        他重伤刚醒,身上没什么力气,用食速度很慢,长睫倾覆在他的脸颊上,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容瑟安静地吃下一个馒头,身上恢复了一些体力,缓缓从榻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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