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脱离季云宗?”不知过多久,颜离山逼视着容瑟:“你知不知道脱离季云宗,意味着什么?”

        容瑟微一颔首,脸上干涸的血迹,像是一朵朵绽放的红梅,逼人的秾艳:“知道。”

        意味着他与季云宗断绝关系,季云宗的兴衰荣辱与他无关,他的生死存亡与季云宗无关。

        从此,他与季云宗、与季云宗的所有人,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意味着他彻底摆脱前世的泥沼,天涯海角任由他翱翔。

        望宁眼神幽暗,深邃如寒夜的眸子里陡然染上一层阴沉,浑身都萦绕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危险气息。

        似要将殿下的青年灼穿。

        容瑟身体微僵,不动声色侧偏过头,长长的乌发流泻空中,避开男人迫人的视线。

        “按宗门大比规定,你的要求不违背三大准则,本座理应成全你。不过。”

        颜离山眼神转深,像是一潭暗不见底的湖面,说到关键处,他话锋陡然一转。

        “季云宗养你育你十几年,哪怕你天资悟性无一出挑,亦不曾亏待你半分。你一朝离开季云宗,宗门十几年耗费的心血是不是该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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