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望宁刀刻般俊美的脸上,一对眼眸深黑如沉沉的暗夜,语气是抑制到极点的冷静:“本尊看你没什么是不敢的。”
本以为规矩几个月,会安分一些,哪里知道,明知身上有留踪阵,行踪不可能瞒住他,依然不当他的话是一回事。
温玉一开口,什么都应下,还带着个…碍眼的累赘。
想到时云不自量力追逐上来的情景,望宁手下力道加重,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顺着贴合的手,流进他的指缝里。
两人的手掌间,尽是黏腻腥浓的血腥味。
容瑟脸色又变白一分,连唇色都透出些苍白,他下意识要抽回手来,全身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望宁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充斥着庭霜院,似连空气都停止流动,四周鸦雀无声。
容瑟头左右轻微晃动一下,难受地想要逃离,瀑布般的墨发散落颈项,脖颈上精致的凸起微微发着颤。
望宁视线微一定格,深邃的眼眸像笼罩上一层灰色的烟雾,晦暗不定。
空气中迫人的威压慢慢地散去,他缓缓松开青年的手掌,指尖一丝灵力凝聚,施出一个清尘决洗去手上沾上的血迹,从空间里取出两个白玉瓶,放在书案上。
容瑟淡淡扫了眼瓶上的标签,两瓶药都是上品中的上品,用上不仅能很快恢复,而且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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