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着玉白双足,一步步走到营帐入口,抬手掀开帐幔,如山泉水漱过玉石般的嗓音,冰凉清冷。
“可以。”
账外此起彼伏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围在篝火周围的弟子们下意识循声看过去,帐幔半垂,容瑟长身玉立在帐中,白衣旖旎,青丝如墨。
与平时端方雅正、一丝不苟的模样不同,容瑟身上仅穿着件单衣,连发冠也未束。
账外的篝火苗摇曳着,跃上他的面庞,容颜姝丽似九天仙人坠落凡尘。
众人一时齐齐呆住,眼睛怎么也挪不开。
容瑟没注意到,一双清透如水的眼眸望过来,几缕墨色发丝粘着冷汗贴在脸庞上,衬得整张脸脆弱得几近破碎。
“什么?”寂静之中,有人忍不住开口小声询问。
“我说。”像是不习惯发声,容瑟纤薄微粉的唇张了又张,很久才又勉强地吐出几个字:“可以。”
尾音轻得好似下一刻就会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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