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水袖滑动,莹白如玉的手指颤抖着按在眼睛的部位。

        容瑟瞳眸震颤,猛地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三千青丝散落在白衣,流泻如丝绸,泾渭分明如同泼洒的水墨画。

        他缓缓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扫视过周围,又缓缓闭上。

        如此循环往复。

        不知重复过多少次,容瑟余光不经意瞥到手臂,身体又是一僵。

        纤瘦的手腕,皓白的一节,隐约可见如玉肤肉之下遍布的蓝青色血管。

        容瑟按住手腕,又低下头去,掀起段裤脚来,一动不动盯着白皙修长的脚腕。

        他眼里渐渐浮起酸涩的刺痛,喉咙堵涩得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容瑟捂住脸,伏下‖身去,突起的肩胛骨将白衣撑出弧度,他如同垂死的仙鹤,又像是断颈的天鹅,咽喉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哽咽。

        一帐之隔,火光飞舞跳跃,嘈杂的交谈声还在继续,一阵接一阵传入账中。

        “一个毫无灵力的少年能有什么危险?大师兄未免太过小题大做!宣木的族人遭魔族屠灭,除他之外,无一幸免。他无亲无故,我们将他丢下,与送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五官娇俏的少女手持细木棍拨弄着火堆,柳眉倒竖,神情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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