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湘阳王,始终未至。
宋楚楚独自坐在烛影斑斕的榻前,望着窗外静夜,指尖拢着衣襟。
她是那样的习惯他的怒、他的骂、他的罚。
可这般安静的冷漠,才教人最难捱。
她低声问小荷:「王爷……今夜不来吗?」
小荷垂首回道:「王爷在别的厢房歇息,并无传唤娘子的意思。」
宋楚楚垂下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袖,半晌未语,只淡淡道:「知道了。」
她照例喝完了药,吃了一些晚膳,便早早躺下。
可这一夜,灯未熄,她也未眠。
这数日,日復一日皆如一式:
马车依时啟程,驛站按点投宿。她的饮食汤药皆由小荷亲自照应,从未怠慢;每日替她梳妆更衣、擦药、沐手拭足,妥贴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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