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峨眉三代门人中的佼佼者,一身修为确实有独到之处,尽管程君已经竭尽全力左遮右挡,却依然被他浑厚的真气震得手臂发麻,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旁的严纲看得暗暗皱眉,只不知道为何纯阳掌教明明看穿了对手的虚实,为何还执意要自己门下弟子上前邀战,岂不是强人所难?
只听萧千离笑道:“严兄站着作甚?不妨安坐观战。”
严纲躬身谢过,这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了片刻,忍不住低声问道:“掌教,那峨眉好歹也是中原武林的道门大派,掌教何必和这小辈置气,平白树此大敌?”
萧千离微笑道:“当日贵我两派在沙角行事,想必都见过崆峒派了?”
严纲刚一点头,又听萧千离道:“崆峒、峨眉均属五大道派之一,本座与薛开山也曾有过交集,此人性情耿直,又何曾纵论道门正统?见面又何时喊打喊杀?峨眉此番咄咄逼人,必有隐情。”
严纲似有所悟,萧千离轻轻一笑,“等劣徒擒下此人,少刻即有分晓。”
此时场中二人已斗至二十余招,胡一诺精神倍增,一把长剑呼啸盘旋,森森剑气弥漫,红光扑面,似乎连空气也慢慢变得灼热起来。
程君苦苦抵挡,只觉得对手侵蚀过来的真气如同长江大河一般,任凭自己如何调动真气抵挡,每一次剑盾相交,丹田中的真气就会被震散一次,立刻又有未知地方的真气涌动,不断弥补至下丹田当中。
这种状态,他并不陌生。从十一二岁开始,他也常常与村里伙伴打架,大了一些又往往为了猎物毛皮争斗,去城里卖皮子也会被地痞流氓欺凌。别人欺负他身子笨拙,一顿老拳打得他唉唉喊痛,却从来也不曾受到什么大伤害,只当自己皮糙肉厚,挨几下打也不妨事。
此时他《坐忘经》已经入门,内力修为也是一日千里,只不过距离胡一诺这种金丹凝练有成的化炁境好手相比还是差得太远。只是他牢牢记住师父的话,要擒下此人,因此拼了性命,死死与侵蚀过来的真气抗衡。
胡一诺越斗越是心惊,刚才程君出手是他亲眼所见,明明见到对手只是大约筑基中阶的修为,高出一个大境界的自己,应该是数招之间便能震伤对手,却不料数十招硬碰硬下来,对方护体的那点微弱内力反而生生不息,似乎还有逐渐加强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