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易冷哼一声,袍袖一挥,缓缓道:“在下虽与南楼峰势成水火,但是在此事的态度上,却是一般无二。”
萧千离微笑道:“有心了!只是既然二位来我玉虚峰做客,只管看戏便是!”
此时柳随风展开太虚剑法,守御得泼水难进,只听“叮叮”连响,却是一剑双刀连珠般相交数十击,斗了个旗鼓相当。
战至数十招开外,哈塔米精神倍长,口中呼啸连连,一对弯刀化作两道蓝光,整个人身躯仿佛都隐藏在光影之中,当真是迅捷无比。
这边柳随风的剑招反而慢了下来,一招一式无不看得清清楚楚,剑尖如同带着万斤泥沙,晦涩无比,任凭对方攻势如潮水一般,弯刀攻至身前,却反而被柳随风的长剑带得跌跌撞撞,狼狈无状。
二人以慢打快,转眼之间已斗至百招,此时南楼峰与徐方易二人都已经看出端倪,徐方易叹息道:“以拙胜巧、以不变胜万变,纯阳剑道精湛至此,连一个化炁初阶的小娃娃都有如此本事,这纯阳宫中良才美玉何其多也!”
南楼峰默然不语,只是转头向远处望了一眼,正见到谢广陵腰悬长剑,长袖飘飘的站在高处,心中默念道:“广陵师弟,这纯阳剑道,莫非真的胜过我们如此之多么……”
此时场中哈塔米越斗越是骇异,起先还能依靠灵动的身法和迅速变招克制对方的长剑,斗到后来,对方长剑一招即出,自己应对不及,反而身不由己的被带动身形。而任凭自己如何反击,却始终逃不开对方的横接竖挡,只觉对方的长剑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无论如何也攻不破对方的防御圈子。
矮墩壮实的骆叶清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右足重重一顿,顿时青石开裂,头前脚后,身子如同一颗炮弹一般重重向柳随风轰击过来。柳随风正在凝神应对哈塔米,却不料这人出此怪招,当下长剑一展,“唰”的一剑将哈塔米的身形带得转了半圈,又是一剑向骆叶清当头疾刺。
只听“铛”的一声闷响,那骆叶清竟然以大头硬接了一剑,身子又如同弹丸一般跃开,摸了摸光秃秃的大脑袋,嘿嘿笑道:“好剑!”
柳随风急忙撤剑,一眼见到剑尖上的一缕血丝,不禁心中微微一惊:这陨月剑何等锋利?全力一剑之下,对方竟然只是被刺破了一块油皮,这等刀枪不入的横练功法,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边哈塔米也缓过气来,双刀一展,身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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