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问自己：那个他无数次听见的声音，那些凌晨里她的困惑、忧郁、偶尔的笑声——他是Ai上了那个声音里的灵魂，还是投S了某种孤独的共鸣？
在离开「森」的那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像重新学习如何作为一个普通人，去感受、去想念，去等待。
某天，他回顾测试资料时，发现一则未曾标记的语音纪录。
那是知夏某天深夜的录音，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森，如果我不是测试者，你还会在吗？」
他听了无数遍。
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样的问题。甚至不知道，如果她再问一次，他是否已准备好给出真诚的回应。
但有一件事，他能确定。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才真正明白：他不是因为任务才靠近她，而是因为在她身上，他找到了自己曾经失去的信任与温柔。
夜深了。
知夏关掉论文编辑画面，手机却不由自主地滑向通讯软T。
允森的名字仍固定在最上方，对话纪录停留在一个月前。
她没有打字，也没有打电话，只是凝视着那个名字，彷佛这样就能抵达一段未曾结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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