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她的两个士兵见了兴昔,皆神色复杂地说:“我们拦不住她……她非要出来”兴昔摆了摆手,她当然知道,两个士兵皆松了口气,默默退下。
他们还没走远,便听到身后一阵沉闷的拖拽声,慕椿攥着颈上的铁拷,嫌恶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接着无视兴昔,顾自坐在铺了皮褥的床上,揉了揉被拖曳得破了皮的手臂。
兴昔在她身前笑道:“浑忽,你在想什么?”
慕椿挑着眉头道:“想你去死。”
兴昔却未被惹怒,反而笑得愈发深了起来:“我们再赌一赌,看看三天后,你那个中原的皇帝,会不会把你抢走?”
慕椿紧蹙着眉头,咬着牙道:“无耻。”
“从她假扮高昌人闯到我的汗庭把你抢走那时起,我就已经是这么无耻了。”兴昔道,“她来了,我钦佩她的勇气,她若不来,你可真的就是我的了。”她抬手,按住慕椿的下颌,粗糙的掌心怜惜地在她眼角抚摸,“篾兀真留不住她,我却能留住你。”
“你尽管拿我的尸体留着吧。”慕椿道,“我的心,我的感情,永远不会献给你这种人。”
“感情?”她忽然用力,狠狠掐住她的下颌,逼迫慕椿不得不仰视着她,“我可真后悔把你锦衣玉食的养大,就是条狗,也知道对主人忠心,我给你做公主的尊贵做圣女的荣宠,可你却宁愿跪在那个中原皇帝脚底下摇尾乞怜!”她蓦然松开手,慕椿受不住力,向后倒了下去,却很快再度坐起身,依旧用那双桀骜的眼神注视着兴昔,“去你娘的尊贵荣宠!我不稀罕!把你那些狗屁的锦衣玉食去拿给愿意跪你的狗去吧!”
兴昔抱着手臂,轻声笑了笑:“你有你的感情,可我有的比你还多,我是你的养母,是你的主人,很快还会是你的爱人,我会把你囚禁在身边一辈子,让你心甘情愿跪在我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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