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姐姐不要推辞。”
年邪儿倒了些奶酒,风韵十足的眉眼带着笑意:“好呢。”默咄的几个奴隶将羊肉切好了端上来,众人一边用餐一边闲话。
年邪儿是默咄的青梅竹马,父亲是个佛教徒,她大上默咄几岁,长大后嫁了人,生了一双儿女后不幸死了丈夫,默咄却依旧对她余情未了,两家人便一起在海迷失山谷里的绿洲放牧。
海迷失山谷西北二百里便是丹辽汗庭骨裴罗城。
作为苏郁的亲信,当默咄得知苏郁要前往丹辽后便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驻地,假托是熟识的商队方便行事。
年邪儿向他们打听了一些高昌的故事,听说那是个汉人在西域建立的国家,众人哪知道什么高昌,不过是照着默咄准备好的说辞谈笑来往。苏郁也向她请教了一些丹辽的风物,年邪儿的丈夫是个大了她二十岁的景教徒,年轻时经商传教,甚至到过骨裴罗城谒见篾兀真汗,年邪儿自然见识广博,她主动说起了前不久兴昔女汗自<:///=_bnk>三国交界班珠河畔放牧归来之事。
“班珠河?”苏郁道,“听说那里前不久不是在打仗吗?我们过路时,还是直接走的西北粮道,白白走了好远的路。”
年邪儿道:“路走远了怕什么,人别没了命才好,狼蚩的赫连汗和中原打仗,脑袋都教人向羊头一样砍下来了。他死了之后,东部草原没一天不是打仗的,不少景教徒和信咱们长生天的人都逃难过来了。”
苏郁眼底一片深意:“原来如此……那兴昔女汗怎么还敢去那里放牧呢?”
年邪儿撕了条羊腿分给几个捅马乳剪羊毛的奴隶,随即笑了笑:“兴昔女汗是去抓人了。”
苏郁捧着酒碗的手不禁一颤:“抓人?”
默咄道:“姐姐,那明明是去找人的。”
年邪儿白了他一眼:“远方的客人不明白,你还看不明白?”她理了理头巾,眯着眼睛道,“其实啊……兴昔女汗有一个养女,就是浑忽公主,不过这个浑忽公主不是公主,也不是贵族,甚至不是我们这样的平民,她只是个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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