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听到窗外的脚步声时,一颗心依旧紧紧地揪了起来,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慕椿,相信这一切都另有隐情,不要鞭笞她,也不要审问她。

        慕椿走了进来。

        她从墙上解下苏郁的马鞭,双手捧着,一步一步走到苏郁面前跪下,将马鞭放在膝前。而后无声,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冬日的衣裳厚重,苏郁用最贵重的料子为她做衣,只为她不要穿得臃肿难看。她其实很喜欢紫色,但从未对苏郁说过,但苏郁就是知道。

        “你这是做什么。”苏郁听见自己在颤抖,她沉了沉气,不去看她,“不要脱了。”

        慕椿果然停了下来。

        衣衫松松垮垮不成体统地挂在身上,她还带着那清淡的妆容,轻易勾起二人的记忆,就在数个时辰之前,她们还是那样亲昵与缠绵,一眨眼间却又反复如此,无常如此。

        “坐起来。”苏郁道,“不要跪,我不想审你。”

        慕椿叹了口气:“殿下,狼蚩很快就会得知二太子之死,大举兴兵北下。”

        “为什么?”苏郁目光哀戚地看着她,却又无法愤怒,只能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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