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都在等待着被毁灭,狂人却还在可悲地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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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你终于出来啦!”甘却听见他轻缓的脚步声,回身看过去,“晚餐都要凉了。”
他手里拿着透明玻璃杯,扫了一眼餐桌上一动未动的晚餐和端坐着的她。
“那你还傻坐着做什么?”
“等你一起呀。”
“你先用,我没胃口。”
她有点失望,肩膀垮下去,“你不是说要喂我的嘛?”
玻璃杯被他放在餐桌上,略响的一声碰撞。张存夜站在她身后,俯身在她耳旁,“此‘喂’非彼‘喂’。”
“哈?”她不懂了,“不喂吃东西,还喂什么呀?”
“真不知道?”他稍稍侧过脸,温热气息洒了些在她颈窝。
甘却完全一头雾水,“我、我应该知道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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