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强壮的农民拿着一把巨大的除草刀出现在医生的对面,而大学生是背对农民的,他根本看不见农民。医生显然吓到了,但他非常老练。医生说:“没有就好。我看就是睡眠问题,我给你开两盒谷维素回去吃,再观察观察吧!”说完,医生不耐烦的开了药打发大学生母子出了门。大学生的妈妈很惊奇的自言自语:“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是病了。”我站在她后面接话:“要相信医生哦,别人是专业的。”妈妈没话说,带着大学生回家了。
强壮的农民气喘吁吁的消失在了医院走廊的尽头。我对梁可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那个淹Si在池塘里的农民的亲哥哥。农民被魔鬼处Si了,但哥哥是好的,哥哥尚在人间。”梁可忽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农民了,因为他是大学生的爸爸!”我哈哈大笑:“是呀!你看我没有为神子找到妈妈,但找到了爸爸。”梁可恍然大悟说:“原来神子是一半神,一半魔。”我点点头:“但神子的爸爸也是好的,连魔鬼都不想为难他。”
梁可眯着眼睛说:“那最终的问题,也就是神子的妈妈,你找到了吗?”我狡猾的说:“找到了,也没有找到,但我有一个办法。”说完,我约神子出来喝咖啡,地点就约在神子楼下的咖啡屋。我和梁可到咖啡屋的时候,神子已经局促的坐在一张卡座上。我走到神子面前说:“可Ai的弟弟,你想去留学吗?只要你妈妈把钱打到我的银行卡上,我就送你去瑞士留学。”神子的一双眼睛都瞪大了:“瑞士吗?可好贵的。”我诡秘的说:“那就看你妈妈诚心不诚心了。”说完,我把一个银行卡号发到了微信朋友圈里面,一下子这个朋友圈消息被到处转发。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银行卡没有动静。我正要宣布试验失败,忽然我收到一条短信:“账户收款十万元。”我大喜,我对大学生说:“你妈妈的钱打过来了,你可以去瑞士了。”大学生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学生从背后拿出一本日记本递给我:“请您帮我收好,最好能公开出版,这是我最近几年写的日记。”翻开日记本,我看见大学生工整的字T,一页一页仿佛都透着眼泪。我把日记本递给梁可说:“让这个哥哥帮我们,他在出版界的朋友够打三桌麻将的,而且里面还不乏老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梁可开车送大学生去了机场。到分别的时候,大学生的妈妈哭得像个泪人。我对大学生说:“快走,快走!以后什么时候回来听我的通知!”大学生一步三回头的登上飞机,远远而去。回程的时候,梁可说:“日记准备出版了,是台湾和日本的出版社,出版的收入完全够他在瑞士的生活费。”点点头,看着车窗外面飞驰而过的山川和湖泊,我忽然很感叹:“梁可,你说魔鬼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要说有请,它又那么残酷;要说无情,它又顾盼生辉,神采奕奕。”梁可神秘的说:“对有情人有情,对无情者无义。”我哈哈一笑:“梁可同学,你也学会拽文了。”
然而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和梁可刚到我们的办公室,忽然围了一大群人过来。这些人越围越多,他们喊着口号:“揭开民族伤疤,破坏民族感情!”又有的说:“泄密者!大间谍!日本特务!”有一个红头发老头子最激进,他挤进我和梁可的办公室说:“你们为什么把日记拿到台湾和日本发表,你们安的什么心?还我大好河山!”说完,老头子就上来掐我的脖子。幸好梁可上前把老头子架开了。
姐姐的电话打了过来:“亲Ai的,我真的快Si了。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刑警朋友介绍给你们。也许他能帮你们。”我按照姐姐的号码给刑警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传来浓浓的台湾腔:“我是蒋万安,您好。”放下电话,我完全呆了。然后我看见夕yAn开始西下,一轮带着蓝sE光边的月亮缓缓从地平线深处升了起来。我紧紧握住梁可的手说:“我们真的当了叛国贼吗?”梁可说:“不是这样的,亲Ai的,我们都是中国人。”
一个月后,姐姐去世了。我和梁可开车送姐姐最后一程,大学生在视频电话里哭得很伤心。在姐姐的墓碑前,我放上了一束玫瑰花,这是代替大学生为姐姐送上的。在整理姐姐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银行卡。一看见这张银行卡,我就觉得似曾相识。我仔细看银行卡尾号:6688。我打开我的手机查看打来十万块钱的银行卡,尾号竟然也是6688。我回过头看梁可,梁可也在看我,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的说:“妈妈找到了。”
这是一个深秋,妈妈不在了,但爸爸还在,儿子还在。同时还在的是一个太平的时代,这个太平的时代因为凝聚了太多的苦难和眼泪而显得异常珍贵。台湾岛的上空飘起一面旗帜,这面旗帜写着:“神之故乡。”我问梁可:“大学生真的是台湾人吗?”梁可说:“你觉得是就是。”说完话,我和梁可紧紧抱在一起,仿佛汇合成了一条蜿蜒奔流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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