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十年,十年间我没有再见过供,但我的梦里一直有供的一缕清梦。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供的电话:“凯哥,出来聚会了,我们约在九眼桥。”我急匆匆赶到九眼桥,一看见供我就懵了,因为供的样子竟然变得和我一模一样。其实供和我本来有面相相似的一面,但如今的供却全然变成了我的模样,这让我丈二和尚m0不着头脑。供忧郁的对我说:“凯哥,我变成了你,这么几年我一直在冒充你。”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你在哪里做的整容手术?”我傻乎乎的问。供更忧郁了,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好半天供才说:“凯哥,我们其实是一家人是吧?我,你,还有小明其实都是一家人。”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道破天机了:“供,你是我的儿子啊。”供没有接我的话,他继续悠悠的说:“凯哥,我冒充你和梁可好上了。但这不是我的本意,其实我不是同X恋。我是代替你和梁可完成你们之间的合卺之礼。”
我忽然抱住供说:“傻孩子,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牺牲,在这场交易里面你得到了什么?”供说:“我和你一样,我们俩都是牺牲品。得到了好处的是小明,但小明也是身不由己。我想我们这一家人生来就负有某种使命,我们的人生不是那么简单的任1,我们都必须做出奉献。”我忽然问:“梁可呢,他怎么你了?”供说:“这就是我约你出来要告诉你的一句话,如果你不是我爸爸我不会说这句话的。”
我说:“那你说啊,你想说什么就说。”供沉Y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梁可是黑的。”“梁可是黑的?怎么回事?”我晕头转向。供继续说:“梁可在与我和小明交往的时候,外面还有好几个小孩子。”说完,小明打开手机给我看一张购物清单。清单上罗列着很多让我面红耳赤的商品:跳蚤球,鞭子,X感内1NG药和。供哀怨的说:“这些都是梁可买的,实际上他的购物清单远远b这更多。”我全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供说:“凯哥,我怕你会沦为历史罪人。梁可不仅是个恋童癖,还是个杀人魔,他的手底下有很多血账,这些血账你一辈子都还不清。”我都快哭了:“供,你在胡说,我认识的梁可不是这样的!”供哀怨的说:“凯哥,不,爸爸。我觉得你还没有清醒,等梁可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你的厄运就来了。”我哭得更厉害了:“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的生命已经是一场悲剧,为什么你要把我仅存的幻梦破灭,你太狠心了。”
外面想起一阵悦耳的声音:“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我大怒道:“供,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梁可的姻缘是天注定吗?”供狠狠的说:“爸爸!把你喝下去的狼N都吐出来吧!什么《追梦人》,什么《滚滚红尘》,这些都是师傅在糊弄你呢!”我掩面哭泣,身T不停抖动。供轻轻m0着我的肩膀说:“爸爸,到底我们这一家人是天助呢,还是天罚呢?”我哭着说:“有什么都冲我来,和你们无关!”供悠悠的说:“晚了,一切都晚了。梁可已经被你送上了庙堂。”我猛的边哭边跑起来,我觉得这肯定是一场噩梦。
但噩梦难道就不会有醒的时候吗,噩梦也会醒的。有一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睁不开眼睛,我去卫生间洗漱,忽然发觉自己变了一张脸。我仔细打量我的新面容,然后我的嘴张成了一个O字,因为我已经变成了梁可,变成了那个浓眉大眼的英武帅哥。所以,我这辈子就注定是梁可的备份和踏脚石?要不然我为什么会变成梁可的样子?没有人来解答我的疑问。只有收音机里传来悠扬的歌声: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经记取了你的笑容。我的笑容?可我一笑,怎么像是梁可在笑?不行,这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我用一捧清水使劲洗我的脸,但洗完之后,我觉得我更帅了,帅得和梁可一模一样。
繁华落尽,追梦人追的原来是一场噩梦。他们骗了我,我骗了你们。那么所有的罪和罚都向我奔涌而来吧,我好像一只涅盘的大明孔雀,在做Si亡前最后的挣扎。
明月当空
我是在军训的营房里面认识月的。我第一次看见月就觉得此人必然是个有点什么的人。什么叫有点什么的人?就是我觉得月有内涵,绝非只是个酒囊饭袋。但是月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至少在最开始的阶段我没有觉得月有什么特别的才华。直到大学开学的语文课上,我读了月写的作文,我才猛的意识到我的第一直觉是多么正确。月的文章写得非常好,是那种云淡风清又调侃幽默的游戏人间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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