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丈妇在外面留宿,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果你需要时间整理情绪,我可以冷处理。”白马兰翻过身,缓慢地撑起身T,坐在床边。她浓密的长发顺着脊背铺下来,承着月sE,光影斑驳,像一块块锈蚀的痕迹,在床单上洇润一池绢本水墨。

        “不要,别这样。”天鹅随之起身,从后头拥住她“做错事的是我,还有…”他声音越来越低,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五官原本就浓,散下头发,减少了面部留白的空间,看上去显得深沉。天鹅注视着她的侧脸,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细小变化,那逐渐消融的坚壁般的冰寒再次竖起。她听上去仍然温和,柔声说“他要好好休息。”

        半晌,天鹅松开她。

        “似乎你与我总是没办法达成一致。”白马兰问“浴室在哪儿?”

        “刚住进来的时候,我修了一下花洒。”天鹅边套衣服边起身下床,说“结果把开关装反了,我教你用。”

        “冷热?”白马兰疑惑。

        “很难说。”天鹅有些不好意思“冷热是反的,开关方向也反了,要先掰到十二点方向再往下拧——总之很复杂。”

        白马兰完全无法想象这个花洒的开关何其扭曲,她抱着胳膊站在玻璃门外观摩好一阵,若有所思地点头,“房东肯定要你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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