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寺正满脸灰心丧气,易家血案实际动手的凶手投了井,如今死无对证,背后最可能的教唆者突然成了皇帝的女人,身份尊贵,根本不可能推出来交差。
天要绝我!莫非项上那顶寒窗苦读数十年赚来的乌纱帽,真的无缘保住了?
居烛尘抱着胳膊,同陆呦鸣一般,无声地晙向突然显贵的小娘子,目光复杂。
倒是陆窈淑先沉不住气,泄愤似的抹去眼角涌出的丁点湿润,冷笑道:
“居大人,易家的案子,查到阿禾处便可以了吧?”
“我不会再动芙嫔娘娘,但是我会向陛下禀报实情。”
影狩卫永远不会对主上撒谎,否则便会彻底失去立足的根基。而这份据实已告,极有可能导致新入宫的芙嫔被陛下厌弃,此后一生在冷宫挣扎。
“随便你!”
陆窈淑不屑地哼斥了几声,转身甩手离去。
茆寺正对众官役使了个眼色,各人自去行事,或是将柴房滞留的尸首抬走,或是收集井边的线索,询问目击者的证言,一时间几乎溜了个干净。
欲走未走的茆寺正试探着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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