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西岐发觉,她已清咳两声,似是想要摆脱绮念般喃喃自语道:
“怕是这人也察觉到了窈淑的古怪,这傻丫头,手段如此拙劣,到底哪来的自信可以瞒天过海?”
此等目中无人般保全自己的信心,也是居烛尘尤其好奇的。
他望着眼前强作镇定的小姑娘,稚气满满的脸庞哪怕面对杀气凛冽的刑部捕头,犹能强撑着对答如流。虽然袖口中颤巍的手指暴露了心底那丝隐蔽不住的紧张和慌乱,可是更加强烈的信念始终支撑起她柔弱的娇躯。
她的背后到底有谁?让小娘子毫无畏惧地杀人?
墙角拐过一抹青绿如翠的倩影,却是那位人比花娇,风姿卓绝的花王娘子。她搭着侍女的手,轻迈着灼灼莲步。一袭葱绿色的古烟纹碧霞罗衣百褶裙仿佛牡丹花苞下稠密的茎叶,将顾盼多情的美人衬托得犹如花中仙子,一颦一笑令人浮想联翩,仿佛天地失去了色彩。
只是这次,花王娘子并未如之前那般戴上令人如沐春风的面具,她神情肃穆,眉心隆起,只用一双桃粉渲染的凤眸扫视了全场,恍若睥睨。
“呦鸣,你怎么来了?娘子家家的,少来这般晦气的地方。”
家中莫名死了人,还是疑似易家血案的凶手,陆宣智只要想到赶明要在朝堂之上与易文公的诸多弟子唇枪舌战,便觉头大,对着陆呦鸣也没了惯常的哄劝态度,语气着实生硬。“爹爹,这里是妹妹的绣阁,我若不来,窈淑被官爷们吓到了可如何是好?”
真相如何并不是目前最急迫的事情,当务之急先得把幺娘从案子里摘出去,否则陆家不仅要面对来自易家的汹汹怒火,众多女儿也会名声尽毁,再无翻身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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