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哪里是有那种闲情逸致的后宅娘子,这位陆家女儿,霙娘上次见了便喜欢得紧,怕是多赞了几句,惹得阿姐拿人家做了筏子。”
听闻这番点评,大太监立刻关上了嘴巴。
晏帝也无需一名内侍的接话,他从龙座上缓缓站起了身,孤寂冷僻的身影如锋利的刀刃驱人远离。自小侍奉他的大太监知情识趣地后退了几步,徒留孤家寡人般的帝王低声在自己□□的世界中自言自语:
“亲如姊妹也罢,水火不容也罢,这个天下,终究是朕说了才算!”
居烛尘略有些恍惚地回到了侯府。
他的记忆中,高高在上的晏帝永远被凌人的煞气所熏灼,仿佛结了冰一般的眼神中看不见丝毫温情和慈悲。如今那缕帝王气息恍若被温柔的绕指抹平了所有焦灼,竟是从天庭谪落凡尘,操心起自家女眷的恩怨了。
后宫的女人永远在斗斗斗,其间蕴藏的风险与机遇与朝堂之争不相上下。他看着本该做壁上观的皇帝编造出蹩脚的复仇戏码,斩了两个经年的女官,又赏下无数珠宝玉器牢牢堵住郡王府的嘴,接着又派遣身边最为信重的大太监去镇国公主身边传了密话,至于那无辜卷入事件中心却侥幸逃脱的小娘子……
没有安抚,也没有告诫,她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波澜不惊的平静中,只是隐约听闻原本打算召见花王娘子进宫的明妃似乎另改了注意,再没提过陆家只言片语。
如此,对她也是一种福气。
“表哥,你回来了!我做了新鲜的栗子糕,正热乎着,你快尝尝!”
“你让开!是我先来的!表哥,今天姨妈给我做了新的石榴裙,你瞧瞧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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