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了解这个男人比了解自己更甚,细纹浅浅的眼角随意扫了几眼,便乖觉地拉着大皇子遥遥远离了即将勃发的怒火中心。
“好!好!席家也算用心了!”
席皇后则趁着娘家献花的东风插上了嘴,哪怕隐隐觉察到嫡亲侄女蓬勃的野心,她依旧选择在晏帝面前展示兄弟的忠心及可靠,迫不及待地将那株冰玉雪魄夸了个天花乱坠。
皇帝并未制止,转而向席心玦再问道:
“如此仙品良株,可能广泛种植?”
“怕、怕是不、不能吧……”
席心玦被问得哑口结舌,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此等百年难遇的牡丹之王,想要长成须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席家能有幸得到,也是受到了上苍的指点,可见我席氏与花王有缘,得以将此独一无二的珍宝献于吾皇。”
说着说着,口舌也流利顺畅起来,自信与高傲的风姿再次重返席家娘子的眉眼上。席心玦本意只是想论证自家牡丹的珍稀及找寻的不易,却不料接下来晏帝的一番话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窑,彻底沦陷于绝望的深渊之中。
肆意妄为的帝王似乎被少女幼稚满满的辩解逗乐,只见色泽浅淡的薄唇微微上翘了些许弧度,带着几分促狭和苛责的冷笑残酷宣判道:
“既不能种,又何必当那劳什子的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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