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标志性的绯色长袍似火烧云霞般瑰丽夺目,高束而起的黑发佩以侯府世子专用的玄武鎏金冠,居烛尘身姿挺拔如苍松劲柏,举手投足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只是这位丰神俊朗的贵公子此刻面上凝着厚厚的一层冰霜,两条隐入鬓角的墨眉几乎拧成了一团,深沉而又杀伐决断的眼风中迸发出一道道令人敬畏的寒光。

        那柄通身玄黑的墨玉软剑被他紧握于掌中,震颤着发出嗡嗡嗡的啸叫声。剑柄缠五彩丝绦,几滴腥红似涓涓溪流沿着剑锋尖端断断续续滴落于地,与那残败的雪白花瓣交相掩映,竟是格外刺目。

        陆呦鸣不由瞳孔微缩,牡丹花香馥郁,竟能将血腥味掩盖,想来方才这角房之内定是展开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又瞥了眼毫发无伤的居烛尘,陆呦鸣犹犹豫豫地猜测到,或许战斗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娘子,你的牡丹被毁了。”

        居烛尘将软剑入了鞘,率先开口道。他声音冷冽,平铺直述中不带半分多余的感情,仿佛只是在凉薄地澄清所见所闻。陆呦鸣却只回以淡淡颔首,面庞间不见分毫惶恐,反倒引来了居烛尘的瞩目。

        灼灼其华的小娘子娥眉轻蹙,却不见愁云笼罩,平静无波的盈水春眸溢出的是处事不惊的淡然,却又让人难以猜透她深沉如寒潭的思绪。

        这般镇定自若的奇女子倒是让居烛尘刮目相看,忆起家中数百位争先恐后捂心口扮西子状的“表妹们”,他难得抽出一分耐心额外叮嘱了两句:

        “娘子,圣上若是责难于你,居某可为你作证,确有宵小闯入角房摧残了你的牡丹。”

        “不劳烦居世子了。”

        倾国倾城的娉婷少女笑若春桃,靥边两缕青丝抚面凭添一股妩媚而又灵动的风情。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漆黑瞳眸如夜色流转,携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虽未抓住那宵小之徒,想来如世子这般武功盖世,天下无双的绝顶高手定已重创歹人,呦鸣在此先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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