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仿佛瘫软的烂泥,佝偻的身躯趴在地上抖得如同筛糠。她像是不知疼痛为何物,额头砸在坚硬的石板上砰砰作响,不过须臾空气中便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大娘子,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陆呦鸣冲西岐使了个眼色,身着鹅黄襦裙,头发被一根冗长发带松松挽起的素雅侍女沉默地站了出来,纤长细美的柔荑中骤然多出若干尖细银针,比缝衣针略大,尖头闪烁着危险的银光。
笑意浅微,倩影灵动,空气中咻咻划过几道冰冷暗芒,精准刺中赵氏周身几大要穴。极度的惊恐令她想要尖叫嘶嚎,却愕然发现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得保持两眼圆瞪的跪拜姿势仿佛一只呆头呆脑的大蠢鹅。
陆呦鸣轻搭上西岐的手,莲步轻移朝赵氏走去。她笑意嫣嫣,云鬓峨峨,一袭逶迤曳地的银绣繁花轻罗长裙勾勒出怜怜楚腰,肩上那条月白披帛轻盈飘忽,望之恍若谪降凡尘的神仙妃子明艳不可方物。
没有想象中的屈辱折磨,陆呦鸣亲自替赵氏解了穴道,又将人从冷冰冰的地板上缓缓搀起。
被“仙子”亲手扶起,手心又被塞了一条价值数金的兰花珠线绢帕抹去涕泪和血渍,赵娘子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如梦似幻,恍恍惚惚不大真切。半晌,她才仿佛大梦初醒般怯怯呢喃道:
“大娘子,您……”
“我与婶子之间并无生死大仇,你是姚氏夫人的陪房,视我这个原配嫡女如眼中钉肉中刺也是理所当然。”
陆呦鸣反手握住对方颤巍的双手,凝脂般细腻如玉的肌肤触之如寒潭极冰,冻得赵氏心口涌起阵阵战栗和后怕。
“我是极尊重姚氏夫人的,如今掌管这大半家事,不过是受父亲所托,莫让母亲肆意妄为,为了姐弟情分反将陆家库房搬空去了姚家舅舅私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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