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大为纳罕,“那又怎么了,你只是卖书求得温饱,又不是不尊师重道了,何以就为人所不齿了?”
谢悠只是摇头,面容苦涩,“父亲与祖父爱书成痴,幼时我每每要净手三四遍才被允许开卷翻阅,若是他们知晓我将这些书籍典卖求钱,恐怕会追着我骂不肖子孙。”
阮蓁见他这幅失落模样,心中却只觉得荒谬,在她看来,不过是些书本罢了,哪能比得上自己的温饱重要?
她张口欲言,却被身旁卫渊拉住了胳膊。
卫渊先她开了口,“看得出谢郎君也是爱书之人,想必也定是有难言之隐,这才会忍痛割爱。”
谢悠面上有些难堪,慢慢低下了头,“卫郎君无需为我辩解,此事,此事其实只是为了成全我一己之私。我并无什么可辩白的。”
卫渊并未继续这个话题。他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这本书,可是初版?”
谢悠眼睛一亮,“对!确是初版!不只是它,我花了数月将这些文书一一抄写,只留手抄本以供平日捧读,带来这里售卖的全都是初版!”
卫渊语气带上几分讶然,“如此藏书,郎君家底算得上丰厚了。”
谢悠长叹一口气,苦笑道:“不过空有个书香世家的名头罢了,其实早已一代不如一代,到我这一代,已经落魄到要卖书的地步了,哪还有什么家底之说。”
谢悠看向卫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我却不成想,卫郎君竟能一眼便认得这书?可对古籍也有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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