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夜晚她都睡不好,越是临近出嫁的日子便越焦虑。她舍不得这个住了多年的地方,想到一朝嫁作他人妇,从此再无倚仗,再无收容之地,便难受得心揪着疼。
泪珠无声滚落至颈子里,一片温热。
宋沅咬唇,等床边男人气息迫近,才发觉严怀州不知何时摸进了她的房中。
“哭什么呢?”男人直接坐在地毯上,用手支头,另一只手拿了绢帕替她拭泪。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
她不喜欢他。所以不若前世那般,欢欢喜喜进府,而是流连这个让她感觉熟悉安全的宫殿,又因对将来不甚明晰,更觉恐怖。
男人用指腹擦拭宋沅绯红的眼下,见那滚烫的泪珠子像是没个完似的,一颗接一颗地落,叹了口气,又对她这么委屈的样子低笑出声。
宋沅眼皮一抬,瞪了他一眼,湿漉漉的眼睛里总算有了些神采。
男人道:“沅儿,试一试呢。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严怀州知道,他如此放低姿态,已经栽了,彻底栽了。
“你骗人。”宋沅瓮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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