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了?”喑哑虚弱的声音响起。

        靠在软榻上小憩的宋沅睁眼,赶忙走过去,“戍时一刻。”又道:“你别乱动,好好歇着吧。”

        严怀州胸前伤口扯动,低头一看,才发现换了纱布。

        宋沅道:“昨夜你非要擦身,今晨又在外面吹风,这样不顾惜自己,吃了苦头不说,还连累旁人。”

        男人手撑床面,靠坐起来,对宋沅道:“抱歉,给公主添麻烦了。”

        “知道添麻烦就赶快好起来。”宋沅低头,不住地抱怨,“你那个属下也真是的,这么久都不来接。”可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女子红了眼眶,抿唇不再言语。

        严怀州本还耐心听着,心中笑话自己守边时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如今身子竟然没抗住。忽见面前嘟囔的女子停住,甚至像是要哭的样子。

        他慌了神,顾不得胸上的伤口,将宋沅的手拉住,“怎么了这是?是我哪里不好吗?”

        宋沅见他想下床,忙将他按住,收敛了哭腔道:“别动,我可不想再被你吓一次。”

        “你害怕了?”

        “没有。”宋沅别扭地转过头去,同进来的锦葵嘱咐热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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