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事不过十来日,七月流火,众人的指摘也渐渐平息。无论京中,还是宫里,又恢复了表面一派平静之象。
但朝堂格局,隐隐又有了大不同。宋澈威望降低,好歹收敛了些,在政事上也不得不开始上心。
而吃败仗的军队因是严家军编内的人,严家父子又对江山社稷劳苦功高,因而在朝堂上,严怀州越发得势,连一向迂腐酸当,看不惯武人的言官也不再对严怀州抱有太大敌意。
皇帝失意,臣子得意。严怀州原本该被宋澈忌惮。但他不仅没有因此次事件对宋澈有一丝公开的的怨言,反倒挺身而出,替圣上说话,让宋澈勉强逃过朝里朝外,对他不满的火气。
作为君主,宋澈爱护严怀州这样的重臣,再正常不过。但此事之后,他对严怀州不仅是爱护,甚至是不得不讨好。
男人的身价眼看着在朝堂上水涨船高,还逐渐插手内政,却一如既往地宠辱不惊,好似对京中局面并无太多感触。
七月十八,宋沅母妃生辰,她一早起来,到庙里拈香点灯。
今日是个上香的好日子,寺庙门口香烟袅袅,左面的八角莲花池水汽弥漫,信众站于前,虔诚祷告,祈祝安康。
宋沅在为皇家专辟的诵经殿内待了好久。她的母妃生前信佛,最是慈悲。宋沅将自己抄写的经书一页一页投入火盆,心中挂念亲人,又感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宋澈被赶出皇宫,甚至是——赐死。
出了庙门,宋沅见到玄色马车停在前面,上挂两个镂雕雀鸟纹金鉔,仔细一闻,还有蓬莱香气。她回顾四周,不知驾马的侍卫和另外两个随从去了何处,先行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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