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她抬起脸,额间碎发被薄汗濡湿,眼眶红得厉害,湿润又悲伤的清眸就这么望着严怀州,宋沅嗓音哑得不成调,却还透着股不甘心,“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落差,看着那孩子高兴的样子,回去了却是……我实在受不了!”
牙缝里低低蹦出的话语,落在严怀州耳中,却让男人更加苦涩。
严怀州看惯了生死,心中对此无甚波澜,但宋沅的情绪,他在前世可是百倍千倍地体会过。
那时他驻扎城外,何曾想过,再回京与她竟是永别。
宋沅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才止住,身子虚脱一般倒在严怀州身上。如若不是男人大掌扶着,她早就滑到地上去。
严怀州沉默,却不冷漠。
连宋沅也感觉到男人轻抚她后背的大掌是如何带着十足的耐心与怜惜。她本该推开他,但人伤心的时候,总希望有人陪伴,随便是谁都好。
于是她默认了男人的触碰。
严怀州不像以往那般恶劣,未占一点便宜,只搂着她,偶尔用下颌蹭蹭她的发顶,或者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很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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