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捏紧手,不再说话。

        他这样做,两人之间无甚好说的。总归恩怨太多,不过是又添了一件。

        严怀州见她不说话,双手置于桌上,漫不经心。良久,他掀起眼皮看向她,解释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你若是遇上坏人,或者野兽,如何自保?”

        “我——”宋沅语滞,来时只顾着不要让人看见,哪儿能考虑那么多。

        “不过这么欺负一下就委屈?那来时的劲儿,哪儿去了?”

        宋沅闷闷地看他一眼,疲累到不想反驳。

        但即便上山再累,也比和他相处强。

        严怀州见她攥着帕子,看似沉默着消极应对,实则胸口起起伏伏,明显是怒气没有发作,低笑了一声,“我看你啊,就是欠欺负。”语气里少了那股针锋相对的味道,反倒有些认栽的意思。

        宋沅迟钝,只当他嘴上还不饶人,心里细数着,是啊,每一次都是他欺负人,无论在马场,还是在雾华山,甚至再往前回溯,碧湖上那次。真是将她欺负个够了。

        她能怎么办?

        外面的山风将门吹得吱呀作响,宋沅抱着双臂,单薄的衣衫明显不够暖和,身子轻颤着,手臂冻得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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