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世的严怀州好歹还算彬彬有礼,怎么感觉这一世厚脸皮许多,有些时候,是有点莽夫的意思了。
宋沅掀开车帘,见先下车的严怀州候在车旁,还有梅花踏脚凳放在马车下。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踩在凳上下车,刻意忽略了男人伸过来任她扶的那只手。
严怀州见她已经走在前面,收拢掌心,放下手,看不出情绪,但似乎不坏。
还未到马场的入口,宋沅便打起哈欠。
她今日起得晚,身子没劲儿透了,连骑马装都懒得换,就着那身轻便的豆绿色圆叶纹双面绣短襦长裙就出了宫。
软软的青丝高高梳成一个髻,中间插一根黄金打造的素簪固定住高髻,最为点睛之笔乃是发髻后面簪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纯白月季花,层层叠叠,圣洁雍容。
严怀州在她身旁,见女子清眸迷蒙,渗出了一些晶莹,慵懒娇憨,故意道:“臣就说让公主多出来转转吧,严家的马场虽是军机重地,但风景独好,别有一番趣味,也有利于公主休养。”
宋沅抬起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懒得回他,只在心中想,他今日话怎么这么多,有点烦人。
突然,一个方阵的骑兵队伍整齐地自远处而来,见到严怀州,手持大刀,面容紧张,齐声道:“将军好!”这群人乃是随严怀州自南境而来的士兵,没见过皇宫里的眀瑟公主,只觉得将军身旁的女子打扮高贵,举手投足间妩媚动人,想必是哪家的贵小姐。
严怀州收敛方才在宋沅跟前的表情,恢复了漠然严肃,将手背在身后。
宋沅站在原地,看男人走上前去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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