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州没再打趣她,只拍拍她的头,道:“走吧。”
走出瓦舍,半柱香的路程就到了十里街。
这里是商业坊,宵禁的时辰比别处晚,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悠闲走着,夜市铺子还未收摊。
“太晚了,我要回宫。”宋沅听见远处打更的声音,瞥了一眼跟在后面,拉着马车的齐詹。
严怀州道:“不算太晚,再待一会儿没事。”
宋沅紧抿唇瓣,欲言又止。她的衣裙单薄,夜间温度骤降,身子开始冷得瑟瑟发抖。
男人将大氅收叠了部分长度,披在她身上正合适。银狐皮保暖轻便,又在马车内烤了好一会儿,宋沅瞬间被暖意包围,舒服得轻叹。
两人的影子被灯火拖得老长,并排在一起,宋沅发簪的流苏影子轻轻摇晃。
她走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妥,道:“不然,送我回去吧,锦葵会着急的。”
严怀州眉宇温和,言语间有揶揄,“听宫里某位娘娘说,有个小姑娘以前爱偷跑出宫玩,有一次因为看了什么有趣儿的,赖在那里不走,侍卫将她找回宫,她被先皇训斥,还哭了好久,哄都哄不过来。”
“谁!是周贵嫔吗?”宋沅耳尖浮现一抹俏丽的浅红,“周贵嫔进东宫早,一定是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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