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齐詹多想,严怀州便上了马车,又掀开墨色车帘问道:“玄诚什么时候回京?”

        齐詹道:“快了,听说就在这几日。天师行踪飘忽,属下派人再仔细打探。”

        严怀州合上车帘,想到玄诚,忍不住短促地哂笑一声。

        这个人乃是南郊玉真观的道士,南朝天师,但行事随意,不喜朝堂拘束,故而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外游历。严怀州知晓他的脾性,洒脱不羁,清高矜傲,俗物俗事入不得他的眼。

        故而对他此次匆匆回京起了几分兴趣。到底是什么人,能将南朝的大天师逼得失了从容,哪怕因河渠倒塌道路封闭,也要寻机拿路引离开。

        而且,严怀州也确实有正事要问他。

        凤鸢宫内,锦葵替宋沅吹凉了安神的汤药,递到她手上时,忍不住抱怨道:“严老将军生前家风严谨,严夫人一品诰命在身,按理说将军府威望极高,应是懂礼数的,怎的严将军敢这般随意出入公主闺房。”

        她没说出口的是:公主还放过他。

        锦葵自小跟在宋沅身边,虽然知道主子喜欢严将军,但并不觉得严将军不请自来是合主子心意的事情。

        何况,她见宋沅神思恍惚,低落寡言,失了平时的活泼劲儿,哪里像是还对将军有丝毫眷恋。

        宋沅好性儿,锦葵替她不值得,“公主该去回禀皇上,让严将军晓得长公主不是他能随意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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