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乃先皇唯一的儿子,她是唯一的女儿。前朝那些为了夺嫡,为了权力暗斗之事,在宋沅和宋澈之间根本不存在,这也导致两人心态与一般的皇子公主不同,不屑于,或者说没有意识去争抢,但同时也少了些责任感。

        宋沅作为女子,如何在闺中娇养也无妨,但宋澈若是太过随意,怕是于江山社稷有损。

        宋沅眼见着宋澈的第一个孩子都六岁大了,但迟迟见不着下一个,心中亦是叹气。

        不说子嗣单薄之事,单说宋弘新,现在年仅六岁,要等到他成才,能够独挡一面,实在太久,大约比改变宋澈不着调的性子还难。

        她又想起先前御书房中宋澈的样子,话里话外都无比信任严怀州,更觉头疼。

        回到风鸢宫,宋沅感到有些疲累,将轻纱素色披风解开递给锦葵,不待交代什么就径直入寝殿掀开被子躺下。

        她心中琐事过多,疲乏心累是难免的,只能寄托于好好睡一觉,起来会精神好点。

        待至日暮,殿内未拉窗帘,只有黄昏的余晖少量弥漫进殿中。床上的宋沅额上覆了一层薄汗,无意识呢喃。殿内空旷无人,显得声音尤为清晰。

        渐渐的,呢喃变为痛苦的呜咽。女子眉头蹙在一起,小手攥紧了里衣的衣襟,怎么也摆脱不了梦魇。

        “不要……不要……”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盯着床顶的藕色纱帐好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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