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六儿陡然红了眼眶,翕动着彤红的鼻翼,又委屈又可怜地说:“我虽然年纪小,可我知礼仪,懂廉耻,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小鬼头……”

        说着固执地抬起袖口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哽咽着说:“我成天跟在师父身旁,他老人家做得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也想劝阻,可是根本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六儿越发觉得委屈了,竟是嚎啕大哭起来,连说话声音都是抽抽搭搭的。

        “我……我师父自从沉迷赌道以来,家里就从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师公、师娘为了师父嗜赌,吵了无数的嘴,打过无数的架……”六儿越哭越伤心。

        “可是……可是……师父他就像是魔障了一样,根本没法戒赌从正,总是好两天、坏两天地过着,今儿下毒誓再也不赌了,明天又情不自禁地到赌坊去鬼混……”

        “呜、呜、呜……”,六儿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糟心日子,一股脑地倾倒出来给旁人听一般。

        一边伤心哽咽、一边哭诉:“师父把家里的老宅都输出去了,师娘和他斗嘴吵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出意外没了……呜、呜、呜……”,一说到伤心处,哭得更大声了。

        涕泪横流下,简直是让旁人不忍卒睹,见六儿哭得可怜,柳烟寒不忍颦眉,心知自己现下劝说什么都是无用。

        想来以他这个年纪,又有这么个万事不管的烂赌师父,平时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还不如让这可怜孩子好好哭个痛快,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无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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